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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天楼阁春无限”

1998-01-18 来源:光明日报 李小波 我有话说

“听天楼阁春无限,”是近代国画大师潘天寿一次做梦醒过后,依梦境所得而写的一副对联中的一句,它也正寄托着潘天寿追求向往有个独立安静、沉醉事业的藏身之地,后来,潘天寿把他的画室定名为听天阁。

如今在杭州南山路景云巷口,建立了潘天寿纪念馆,它由潘天寿故居和绘画作品展及两个部分组成。纪念馆是由西大门入内,馆内庭园,绿树浓荫,芳草茵茵,一派诗情画意,令人步入其间便有无限的美的享受感。

我曾在潘天寿纪念馆流连。我先参观潘天寿旧居,原来在这座旧居里还住着好几户人家。那时自然更为简陋。现在的样子是作了整修的,但基本上保持了原貌。踏进潘天寿画室,只觉得窗明几净,大画桌上陈列着画家生前使用过的文房四宝,这些旧物默默地诉说了画家生前的身份。墙上挂着一幅潘天寿的大幅照片,边上还悬挂着潘天寿读师范时的教师李叔同写的一副对联。

就在这旧居的院子里,60年代3年自然灾害时,潘天寿一家人在这里的园土上种棉花,并织成土布。听讲解员说,1995年江总书记视察纪念馆时,听到这个介绍,很感兴趣。

从潘天寿故居步入潘天寿绘画作品展览厅,是任何一个参观者都深深期渴的过程。仔细回望观察,觉得这里本身就是艺术,新旧两个建筑物搭配得很和谐,有如画家的花草和山水自然结合成一体那样,令人心舒意畅。馆虽小,但很别致。

走进绘画作品陈列厅,欲上阶梯时,参观者无不自然驻足。因墙上挂着潘天寿作画照片,手执画笔的画家正双眸闪烁着坚毅和智慧,满脸流溢着自信与豁达。这是一帧很有意义的相片,参观者也都喜欢在这里照相留恋。

沿着画廊,除了有令人百看不厌的画家的画作,还可以看到潘天寿的丰富著作,《中国绘画史》、《潘天寿诗存》、《潘天寿美术文集》、《听天阁画谈随笔》,还有各种版本的大型《潘天寿画册》。这些画论、画集是他倾尽毕生心血,长期探索和实践的结果。而后期的绘画,又是这些艺术理论指导的实践。特别是他总结出中国传统绘画的风格特点。如中国绘画以墨线表现画面形体;尽量利用空白突出主体特点;颜色作强调对比,且以墨色为主色;合乎观众欣赏要求的明暗处理、透视处理;追求动的精神气势,以及题款钤印以丰富而变化画面等等。他强调中西绘画要拉开距离,至今潘天寿的教学思想依然熠熠生辉,走在时代前列,并且可以继续向前发展。

画廊里悬挂着1984年文化部为画家颁发的奖状,评介了潘天寿家属将他们全部收藏的120幅潘天寿绘画作品,无偿捐献给国家的爱国主义精神。

流连在潘天寿作品陈列室,我被画幅中那种博大气势和苍古清幽的意境所吸引,情思不断涌动。画家笔下的岩石用线表现出形体,凹凸转折,层次分明,笔墨虽简约,却透着千钧之力。了解中国当代画坛精英的人都知道,潘天寿一生致力于中国画研究,凭着他那内在的超然的卓越气质,开创了山水和花鸟独特新形式的结合,并且把指墨画发展到极致,这点将永载画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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